我买板栗,说只喜欢我一个,是不是都在敷衍我?”
谢轻逢道:“真要敷衍,我就不会理你。”
季则声又不说话了。
谢轻逢看着他低垂的眼,慢慢俯下身,吻上额头,再慢慢向下,吻过眉眼,鼻梁,再到嘴唇。
“季则声,我敷衍过的人不少,但独独没有敷衍过你,”他捏着季则声的下巴,粗|暴地吻下来,如同临世的风雷,又像海上的暴雨。
谢轻逢虽然嘴上轻浮,但从没有这样过,季则声被他亲得头脑发懵,只觉得嘴唇都在发痛,下意识反抗,等这一吻结束,被子和枕头都错了位,谢轻逢下唇已经出了血,季则声呆呆的看着他,说不出话。
谢轻逢舔了舔血迹,丝毫不在意,他拉着季则声手,抚上刚结痂不久的心口:“摸到了吗,想不想要?”
手掌下,是热情鼓动的心脏,扑通扑通,十分有力。
季则声不知道他这么说是暗示还是明示,只跟着点点头:“……想要。”
谢轻逢又亲了亲他:“这是一颗恶人的心,如果你喜欢,我就挖出来送你,要是你讨厌,我也挖出来送你。”
可能送心的前提,是这颗心还活着,这个人还活着。
他用尽了毕生耐心,温声道:“再等师兄三个月,好不好?”
三个月后,无论你对我恋恋不忘,还是对我恨之入骨,我都捧心站在你面前,绝不反抗。
他说的太诚恳,也太温柔,季则声不得不动容,不得不相信,他好像猜到了谢轻逢的未竟之言,又好像没猜到,最后只能道:“我只等你三个月。”
要是三个月不回来,他就算翻遍整个修真界,也要把谢轻逢抓回来。
他们各怀心事,同床异梦,就算谢轻逢嘴上不说,但季则声还是能感觉到师兄目光越来越冷淡,越来越坚定,像是做了孤注一掷的决定。
执事长老死后的第五天,七弦宗上下戒严。难得是个大晴天,朗月高悬,却越发冷得刺骨,再过十天就是除夕夜,而再过两天,谢轻逢就要离开七弦宗。
三更时分,榻上之人陡然睁眼,双目清明,无半点倦色,侧目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季则声,谢轻逢起床披上衣服,又下了一道隔音障,才佩上银鞭和禁锋剑,提步出门。
他骗了季则声,他今日就要离开。
桌上的烛台下压着地图,等季则声明日醒来,自会知晓一切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扔在熟睡的人影,才阖起房门。
房门外,两道人影已经静候多时,却是崔无命和西陵无心。
他理理衣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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