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说我是灾星,说我克死了爷爷,又害村子遭殃,我亲爹亲娘肯定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……”可如今真相大白,他并非被父母抛弃,只是恶人作祟,累他经年孤苦。
他的母亲很好,可他却一面都未曾见,留给他的就只有一座墓碑,还有那似断未断的亲缘。
谢轻逢扶起他的脸:“若你真是灾星,那些人云亦云的人早就全被你克死了,还能留他们活到现在?”
季则声眨了眨眼,他睫毛长,总把眼珠子盖起来,正要说点什么,就听谢轻逢道:“你的母亲……很厉害,择日我同你去吊祭,她要是知道你活着,也一定会高兴。”
谢轻逢其实是个唯物主义者,人死了就是死了,他也不信什么烧香祭祀通告神灵,有些事可能对亡人可有可无,但对活着的人却很重要。
何况这是修真界,季则声的母亲说不定真能听见也不一定。
季则声终于露出一个笑来:“那我要让她别担心,还要告诉她我现在已经有道侣了……”
他越说越小声,那两个仿佛烫嘴一般,谢轻逢耳朵却灵,故意道:“……有什么?”
季则声道:“师兄,做我的道侣怎么样?”光明正大告诉修真界,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师兄是他一个人的。
话才问完,他又突然想起什么,转变了口风:“求求师兄,我真的很想要师兄做我的道侣……”
只要说这句话,师兄就不会拒绝他。
谢轻逢看他脸色终于好转,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:“要师兄答应也可以,不过……”
季则声忙凑上来,急切道:“不过什么?”
谢轻逢笑了笑:“不过这几日师兄还在禁欲,师弟总得给我些好处才行。”
季则声顿了顿,他看不见谢轻逢的表情,却笃定此人脸上必定带着狡黠奸诈的笑意。
他难得机灵一次,听懂了谢轻逢的未竟之言。
天色暗尽时,公冶焱的仪仗终于回城,如今历帝病重,太子监国,她还要入宫处理一些琐碎的政务,走之前又把自己的请求提了一遍。
“我知今日请求冒昧,若二位不愿,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“我不在时你们可以待在栖凤园,若有口信,直接告诉管家便是。”
她交代妥当,又上车回了宫。
如今季则声的身世之谜倒是解开了,但直系血亲还是没找到,他生母亡故,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那个二十年都下落不明的生父身上,只是二人一时没有头绪,只能回栖凤园另行筹谋。
二人一回别院,一条眼泪汪汪的鲛人就扑了过来,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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