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她话里的躲闪, 南禹一副委屈的调子:“你都没把我当朋友。”
夜浓轻笑一声:“谁规定是朋友就要分享自己的一切的?好啦,时间不早了, 我还要上班,不说了。”
才不过七点,离出门上班其实还早。
夜浓不过是借口挂断电话。
如今电话真的挂断,周围瞬时流淌出让人无法静不下心来的沉静。
夜浓抬手在后肩按了按。
几年过去,曾让她有过钻心钝痛的地方,如今已经感觉不到异样。
可当初她却因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之久。
住到她发脾气,撒泼耍赖,沈屹骁这才不得不让人去办了出院手续。结果前脚离开医院大门,后脚沈屹骁就把她接去了他的公寓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的她,脾气真的是又大又臭。
而他,一个处处养尊处优的大少爷,不仅照顾她的饮食起居,还对她的呼来喝去甘之如饴。
现在回想过去的自己,夜浓都忍不住嫌弃。
真不知当初那位是怎么忍受得了的。
但是转念一想,或许正是因为太多人对他忍气吞声逆来顺受,才显得她的嚣张跋扈有多与众不同。
嚣张跋扈......
夜浓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。
如果她也像别人那样,他说一,她不敢说二呢?
他是不是就会觉得她不过尔尔,索然无味了?
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她离开的头两年,沈屹骁也曾问过自己。
其实不止他,就连齐祯也这么问过。
“你是不是就喜欢女人跟你对着干?”
好像是,可又好像不是。
好像只要是她,怎样他都喜欢,但凡她那股‘作’劲放在别的女人身上,他可能就会嫌弃到看都不愿多看一眼。
可有的时候,又实在想她乖一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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