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方之翠的手电筒一直在方淮曳手里,甚至还配上了语音功能,这类似对讲机,手机可能没信号,但这个绝对不可能。
方淮曳本来想趁机套方知甜的话,但没想到方知甜居然变成了这样,无奈之下还是只能求助方之翠。
她抬头盯着头顶的吊灯,眼泪忍不住往下流。
“方之翠,”她轻声说:“方知甜要杀我。”
那是极其真实的杀意,面容扭曲且狰狞,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方知甜太小了,脸也太嫩了,做出这种模样举动只会让人更加恐惧。
三岁的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力气,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杀心。
“她才三岁,”方之翠安抚她,“无论是什么邪魔外道,选择这样的躯壳寄生都决定了发挥作用的上限。”
“她杀不死你。”
方淮曳的手刚刚受了伤,这被方知甜又咬了一口可以算伤上加伤,那个牙印下都在冒血,虽然不大,但是够疼。
有一瞬间方淮曳真想直接躺在这花圈里,让粤娭毑把她的葬礼一起办了算了。
她想不通自己顺风顺水了将近二十二年,为什么会在回到这里时遇到这些事。
这一切都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球,死死裹缠着她,出现一个又一个状况等着她去解决,却又摸不清这毛线球的尽头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