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从何而来,又为什么要救自己,这些问题要是不搞明白她会失眠的。
一个时辰后,阿翎确认她失眠了。
窗外下了大半夜的雨一点不见小,反而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下,空气中都有了难闻的咸湿气息。
阿翎更睡不着了。
外头廊下的一点光亮透过窗棂打在床尾的角落,阿翎看了眼角落里那三只忙碌异常的鸟,披了件外衣起了身。
随意抽了几张纸看了眼顾景阳这大半夜不睡觉在说些什么,瞧见上头顾景阳说她娘上一回抓了只胡乱下雨的大嘴鸥怪,后来它保证绝对不再乱下雨,被她娘关了三年就放了。
阿翎已经知道了顾景阳的娘亲是一位降妖师,常常受人委托去人界各处降妖伏魔。
瞧着顾景阳说的这些新奇事,阿翎心中思虑,或许顾景阳能知道这些,但她要怎么同她说这件事呢。
她如今又没有去过承天悲狱崖,也没有堕魔,她总不能说她有个朋友之类的吧,她又没有朋友。
阿翎拎起了地上的翎二三,摸了摸它翘起的毛:“你说这问题我要怎么问呢?”
翎二三这一晚上已经重复了上千句的话是张口就来:“这也太那个了吧。”
阿翎嘴角抽搐,她教翎二三敷衍顾景阳的话,它倒是拿来敷衍她了。
不过被它这么一逗,阿翎心里头的那股压抑难受倒是少了不少。
她想了想,拿起了桌子上的凰翮,拐了千八百个弯地问了顾景阳一个问题。
顾景阳这一晚上来来回回听阿翎重复的那四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