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有预感决不能让他随心所欲。
躲得远远,一人吃饭的孟庆年被看戏的青阳斋众人好不容易拉到人群中心。
他神情很不情愿,似乎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赌局一百个排斥。
可碍着众人劝说,他勉强拿过高衙内的卷子看了起来。
“庆年兄,学名远扬,定不会碍于人情有失偏颇。”
冯晏在旁讲着,声响不小,引得孟庆年皱了皱眉斜了一眼。
片刻,孟庆年放下卷子,扶了扶往下坠的叆叇。
“如何?”冯晏迫不及待问。
“全对。”
“全对?!”
冯晏睁大了眼睛,三步并作两步拿过孟庆年手里的试题,自己看了起来。
“怎么可能?”
孟庆年翻了个白眼,嫌吵闹地迈步就走,走前,恍然对上注意到他离开的林樾,那双笑吟吟的眼眸微微一眨,像是慰劳。
孟庆年低下头,嫌烦地走得更快。
没一会儿,高衙内的试卷传遍了整个膳堂,这份真伪众目睽睽之下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“既然能答对,为何那天祝兄说看见衙内舞弊?”
祝虞心虚地看了眼梁映的方向,轻咳一声,“当日,是看到衙内手中握了一张纸条,以为是小抄便上报了。”
“实则不是?”
“嗯,只是高家的家训。只是这拿纸条的行为也有违考场规矩,教谕当场罚过衙内此场成绩不作数。”
“原是这样,那还真是我们误会衙内了。”
膳堂内一声接一声的讨论声交叠,高衙内微微愣住。
他脾气不好,讲不清道理,在京都总有父母家世替他讲道理。
可在禹州,在长衡书院里,不再有人替他摆平,他初时只是恨。
恨自己家世为何不够大,为何不能保他在京都,为何不能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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