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可能活,便叫我来水边寻你。”
林清樾不认为梁映能无应证地从这话里找到破绽。
或许是四下无人,或许是梁映失明,那平日声音里装着的温润柔和去了五成,凉意便漫了出来。
“我倒也有话想问问梁兄,梁兄到底是为了什么竟不惜以性命作赌?当真是艺长之名吗?”
梁映身形微滞,林樾直白的问法打乱了他固有的步伐。
他当然可以矢口否认,把所有过错都怪在设计此局的人头上。
若林樾只是林樾,他不该有怀疑,也没有实证。
可林樾的声音太冷,春日溪流突然结冰,寒意比极北冰川都来得料峭。
梁映从未见过他如此态度,平日里脱口而出的精巧谎言,忽然卡壳。
林清樾见状,只觉得梁映对自己这般合理的质疑都未想好如何圆上,心下恨铁不成钢的气又涨了几分。
“好。权当梁兄大义,那敢问梁兄,若是教谕晚了一分喊我,若是我晚了一分找到你,梁兄这会儿死透了,去阴曹地府的路上可会有一丝后悔?”
梁映:“……”
这会儿倒成锯了嘴的葫芦。
林樾忍不住嗤笑一声,感觉自己的前路好似一片黑暗。
“看来是未曾想过。梁兄早说不惜命,我这水性不好的何必多管闲事——”
“你水性不好?”
梁映终于开口,但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。
“怎么,我便不能有不擅长的事?”
林清樾咬得后槽牙越发紧,字音几乎是被挤出来的。
梁映好似被她的话噎住,长长乌睫压住他眼底情绪。
林清樾当他总算有了些许触动,要说什么。
可半天,她只等来一句。
“我并未让你救我。”
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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