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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帝见状,心里已猜到了八九分昨夜发生之事。两个人去到荒郊野地里,不能做成何事,只能办事儿。于是他冷笑着对楚狂道:“悯圣啊,你若觉得你受了欺侮,大可向朕陈明,朕可拿这奸徒去处斩。”
方惊愚冷哼一声:“一个老骨董,凭甚来管咱们后生的事?”
白帝斜睨他:“朕便是你,你的事便也是朕的事。”
“那就算我是你好了。我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,你凭甚要狠心戕害另一个自己?”
“你这小子有多无耻下流,朕还不知晓?你本就是个寡廉鲜耻之人,连自己的兄长都下得了手!”白帝反唇相讥。
二人正针锋相对,楚狂却很难为情似的,从方惊愚背上下来了,说:“你俩吵死了!让我独个静一静。”他一瘸一拐地往帐子处走去,临到帐门前,扭身飞瞪方惊愚一眼,“还有你这死瓢,别跟我过来!”
白帝哈哈大笑,仿佛在幸灾乐祸。方惊愚瞪他一眼,旋即追着楚狂的步子钻进了帐中。
尔后的几日,楚狂独个跑到帐外逗弄燕鸥玩。他看似对方惊愚不理不睬,心中实则早掀起狂涛骇浪。
在冰壁边的那一夜的情景历历在目,教楚狂无时不刻不赧颜汗下。那是他与方惊愚度过的最羞惭的一夜,他想起当方惊愚填挤进他时,曾以指尖一遍遍描画他的眉眼,将他一切神色尽收眼底。他如被蛛网缠缚的蝴蝶,无处脱身。在他耳畔,方惊愚轻声唤他:“哥。”
他忍无可忍,分明是办事的时候,方惊愚竟还如此称呼他,简直是目无纲纪。他切齿道:“别叫我哥!”
方惊愚咬他耳尖,那里已染上绯红,宛如桃苞,继而唤道:“悯圣哥。”
他拼命摇头,青年又低低地道:“方悯圣。”
这仨字便似一道惊电般瞬时流窜楚狂全身,击溃他心防。尔后他将脑袋埋在兽皮间,魂颠梦倒,不知泣泪叫唤了多少回。他曾被人许多次蛮横对待,却不曾有人如方惊愚一般不容拒抗,却又温和宛转。最终楚狂昏沉厥倒,翌日醒来时恨恨地想:他这弟兄还真是天赋异禀!连办事也较往时有了长足长进。
燕鸥啁啾叫唤,栖落在楚狂臂上。他逗弄了一会儿,却见它们忽又扑喇喇飞走。楚狂扭头,发觉是方惊愚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后。
“身子好些了么,悯圣哥?”方惊愚若无其事地问。
楚狂硬邦邦地道:“被你折腾了一整夜,还能好么?”
“那要不要我再替哥斟些药?要内服的,还是外用?”
“不要!你休想再拿这作由头,乘机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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