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情急了,见这叫迷阵子的弟子也不敢认他,拖着瘸腿爬起来道:“我攮你俩娘的!你们是合着伙想来耍我?我几年前方从这门里踏出去,你们光认那个升天光耀宗门的文易情,倒不认我啦?”
祝阴背着手,踱步到他面前,抿唇一笑:“大师兄久别无为观多年,道人与迷阵子师弟都难以与您相认,真是教人难以不起疑心。不过,既然‘大师兄’自证之心甚切,小弟便问您几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易情仰着脖,像一只骄傲待宰的青头鸭。
“第一,师兄是几年前离开无为观的?”
易情面上忽而渗出细汗,支吾了一阵,他道:“…记…记不大清了,三年?五年?”
见围着他的无为观诸人神色渐疑,他打着哈哈道:“天廷的时候、季节和人间不一样,我怎么能记得清楚?”
祝阴笑道:“连出观的日子都记不清,真不愧为传闻里博闻强识的师兄。第二个问题,师兄既然上了天廷享福,为何又下到这人间来凑咱们小小无为观的热闹?”
“我来体察民情。”易情眼珠一转,道。
赤衣弟子呵呵一笑:“看来师兄没在天廷挣得顶乌纱帽,官架子却是学到了。”他踱至易情身前,步子忽而重重一顿,冷声喝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