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巴车。
奶奶握着宋闻璟的手,就像他们当初出逃的时候,都是两人相依为命,那双手,如同历经风雨的老树根,干瘦却坚韧,承载岁月的重量和无尽的温情。
翠谷镇是个很破败的小地方,早些年以当地的矿产而出名,资源被挖干净,就像宝石被剥去了外壳,露出了黯淡无光的内核,从此小镇就开始衰落。
突然从现代化的城市回到墙皮都剥落的旧楼,宋闻璟恍惚有一种割裂感,仿佛从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跌入了一幅黑白素描。
宋闻璟到这一刻心才安定下来片刻。
好像离开了陵市,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挣扎,也随着一同远去。
这栋老楼的住户都快搬得差不多了,宋闻璟几乎没什么印象,算起来他有记忆起只在这里呆过一晚而已,多年没住人的房子,宋闻璟定了个宾馆,打算回去收拾好再让奶奶回去。
奶奶坚决不花那个钱,说咱们一起收拾:“我腿坏着,可手还能动,不花那个钱。”
幸好他们住的楼层不高,大门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,露出木质的纹理。
宋闻璟把奶奶背了上去。
宋闻璟皱眉检查了一遍,多年无人居住老旧民房,曾是矿区员工的安置房,伫立在朝阴的角落。它的背后,茂密的树林如同一片深邃的海洋,将它紧紧包围,仿佛也要将这最后的痕迹也吞噬殆尽。
墙面上的石灰都变得灰暗而斑驳,仿佛是皮肤上的疮疤,墙角处,霉菌肆意生长,形成了一片片灰绿色的斑点,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。
灰尘和蛛丝交织在一起。
“真不能住了。”
住下去一定会生病的。
奶奶执拗地说她死也要死在这个房子里。
宋闻璟听不得这个字,面色难看:“……那我不会让你埋在那棵树下。”
彼此各退一步,奶奶说听宋闻璟的。
把奶奶安置在宾馆,索性没多久,宋闻璟跑了一下午,租到了一间院子,掩映在几栋高楼之下,租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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