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“既如此,何不……”狱卒打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,给他出了计策,“一不做、二不休!”
“什么?!”崔竹大惊,“不可!他可是我弟弟!”
狱卒哎了一声,压低声音道:“宋会员你听我说,你拿他当弟弟,他可不拿你当哥哥,他一副要置你于死地的样子,哪有亲兄弟这样干的!死的不是他那可就是你了!”
崔竹还是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。
狱卒继续劝道:“而且他惹了殿下不快,他若不死,殿下以后看见你岂不是就想起此事?”
“这…大人您说得句句在理,可他毕竟是我亲弟弟,我如何下得去手……”
“宋会员莫不是忘了皇上下的旨意?杖五十,流放三千里。”狱卒笑得阴险,“他自己熬不住刑罚死在流放的路上了关会员您什么事呐?”
崔竹猛然抬眸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看向狱卒,朝他拱手道:“如此便有劳大人了!在下感激不尽!”
看他终于开了窍,狱卒笑着低声道:“宋会员放心,这杖罚,里面有的是关窍呢,到时我只需让手下略微……”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和狱卒说完,崔竹出了大门。
门前人来人往,买卖幺喝声不绝于耳。抬头碧空如洗,久违的天光照在脸上,让崔竹眯了眯眼,风拂过,河岸的柳枝细细密密飞了起来,又掠过行人,吹散了他别在耳后的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