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樱桃直击膝盖,韩承侃左腿下弯竟是直接绊倒桌案翻了过来。
谢九安睨着他,面色讥讽,冷冷扬声:“没听见尚书大人说要罚你,谁让你走了?”
韩承侃惊恐地抬头,看他脸色,身体后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下,“你、你……太子殿下已经饶了你这次……你还想干什么……”
现在人人看谢九安都像看一尊煞神,眼瞧这事儿没完,还要闹起来,大多胆小害怕祸临己身的进士早已加快步子走了出去,一些大臣看不惯他的作风,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也走了。
除了当事人,园里现下只剩崔竹还有别的几个爱凑热闹的进士,以及被谢九安点名要留下来解决事情的两位尚书大人。柳夏清也留下没走。
户部尚书也没料到太子都作罢了谢九安还不肯罢休,竟是铁了心要揪着韩承侃不放。
“尚书大人准备如何罚这个品行不端,顶撞了我的庶民?”谢九安慢慢出声,问的是尚书大人,眼睛却一直盯着韩承侃。
像是为了提醒两人的身份差距,“庶民”二字还被他咬得极重。
听他这样说话儿,柳夏清的手慢慢拢成拳,神色似是有些难以相信。
别人都忙着看热闹,自然不会注意到他的细微神情,一直留神着他的崔竹却没错过这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