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被割了一刀谢九安明显不高兴了,咧着的嘴角一下垮了下来,阴恻恻道:“你故意的。”
“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。”崔竹俯视他,掌心的伤痕还没长好,昨夜被汗水一浸有些发痒,轻描淡写道:“小侯爷也经常这样不是么,总不成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吧。”
谢九安嗤笑一声,面上却依然阴沉。
在他发作之前崔竹微微弯腰,不知从哪摸出一方天青色的帕子,细细给他擦拭了脖颈上流的血,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,像是颤动的翅膀,擦完后又把那帕子系在他脖颈上,还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盯着他的动作,谢九安不自觉伸手摸了摸他颤动的眼睫,像是在抓一只蝴蝶,又看他亲手给自己擦血还包扎,这感觉有些奇妙。
谢九安不生气了,摸了摸帕子,还有些高兴,又喜滋滋地拉下他想继续。
崔竹抬手挡住他的吻,“时辰不早了,我又疼又累,要歇息,你也该回去了。”
谢九安被挡住,瞪着他,漂亮的眸子里都是对他这个决定的不满和控诉。
但崔竹显然不打算和他多纠缠,按了按他包扎好的脖子,起身下床,捞了件外衫套上,一副逐客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