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说:“风好冷,回去吧!”
崔竹盯着自己手上惨不忍睹的伤口,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也有病,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找罪受。
于是他顿悟了,一把推开身上的人,转身要回去。
谢九安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,提着麸饵袋子很快追了上去。
谢九安非要和崔竹贴着走,下桥后路过那个糖画摊就拽着他停下了。
“我要吃那个,你去给我买。”谢九安一指摊子。
崔竹扫了一眼,冷笑出声,“凭什么?”
“你道歉难道只是口头上的道歉么,”谢九安理直气壮道:“我原谅了你是我大度,但你还是要有所表示,快去给我买,算作赔礼。”
本来没多大事儿的手现在被啃得血肉模糊,伤口不知道严重多少倍,崔竹恨不得再踹他两脚出气,更不可能如他所愿给他赔礼,回绝的声音异常冷酷:“做梦。”
“为什么?”谢九安不满地戳他的腰,又问:“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,现在把我骗得同意跟你回去了就这副态度,与话本里那些薄情寡性的男人有何区别?”
崔竹冷笑,把手怼到他面前,嘲弄道:“那试问小侯爷把我的手啃成这样与乱咬人的疯狗有何区别?”
谢九安一噎,被这么骂显然又不高兴,但他确实咬了人,有些理亏,只好忍气吞声地说:“那我说错了,你跟他们不一样。”谢九安说完这话儿就一直看着他,显然在等他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