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的不同, 去质疑他,我不会在走廊外面计算数据。原本被我丢弃的实验数据, 它们又被我捡了回来。
归根到底, 最后它们仍然找上了我。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运。
“好的……谢谢你,不用了。”
“病人醒来了。”医护人员对我们道,“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他。”
张恒刚关掉终端,笔尖在纸上留下深重的点。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, 我把草稿纸攥成一团和笔一起揣进口袋里。
“您好, 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……终端可以带进去吗。”张恒问道。
护士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, 对他道:“当然可以,核辐射来自体内, 终端不会有什么影响。潜伏期大概一周的时间,如果这一周里他没事,接下来复发的可能性非常低。”
病房舱里,阿尔敏坐了起来,他穿着病号服,手术在他身上看不出来什么影响,他看见了我们,朝我们笑起来。
这场手术让他丢了半片肋骨、一个阑尾,以及一颗睾-丸。
“哥……我睡了多长时间,你们还好吗。”阿尔敏对我们道。
说起来惭愧,前一天晚上我休息的很好。仅仅因为这一件事。阿尔敏刚做完手术,我那样安然无恙的睡着了。
事实上,这是一个伪命题,就像遭遇灾祸的母亲带妆去医院一样。来自人类道德层面的谴责,这是永无止境的。
“我们很好……阿尔敏,医生为你注射了镇定剂,里面有催眠的成分,你从手术之后睡到了现在。”张恒说。
“倒是你……感觉身体怎么样?”
“抱歉,张恒哥,我没什么感觉,麻烦你们为我担心了。”阿尔敏说着,又低下脑袋,深褐色眼底浮现出古怪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