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只手捂着心口,小幅度动了动上身,算是给赵鸣雁鞠躬,“刚才真的吓死了,我们都以为妃妃被绑架了。”
她太着急,不小心说漏嘴,赵鸣雁看着她的脸,声音竟然有一丝严厉,“你们确实太马虎,孩子不跟人见外,我坐在路边,她上来就跟我搭话,还找我要水喝,换个人是什么结果,还真说不好。”
“你说得是。”白芙裳连连欠身,“确实是我们大意,尤其这样的紧要关头。”
她们都知道所谓紧要关头的潜台词,但白芙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,“我觉得你们应该也知道,这场事故,主要责任方不在我们,我们损失也很大,还要被罚款,你们这么闹是讨不到结果的。”
“可姓钱的跑了,我们怎么办,一年干到头,命都赔进去。”赵鸣雁快速扫了眼铁门里的房子,她在城中村租住的小屋还没她家的喷泉大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们的难处,可这完全是浪费时间,假如我们报警,警察完全可以以聚众闹事为由把你们抓起来的。”
在这瘦高女人面前,白芙裳竟罕见感到局促,她犹豫着:“要不我以个人名义,向你提供一些帮助吧,也是感谢你今天送我女儿回来。”
几位逝者家属白芙裳都简单了解过,面前这位此前她并未留意,今天见到本人,又是这样的情形,不得不对她引起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