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
男人脸庞黝黑,红背心劳保裤解放鞋,满嘴的黄牙,叼着烟蹲在凳子上跟对床的人打牌,一对六狠狠砸在桌面上,“姓张的早跑了,哪儿还有钱!”
“那昆家呢,前阵子他们不是给了,要不咱们再继续闹。”赵鸣雁满嘴都是孤儿寡母的苦,说家里还有个老娘,没了男人这日子该怎么过。
他听得厌烦,“给一回还能给二回?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子这么好得。”
“那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呐!”赵鸣雁拍胳膊打腿,屋子里准备开始嚎。
姓王的却突然想到什么,扭过头来问她,“我前阵子怎么听说,你见过昆家那个小姑娘。”
赵鸣雁装糊涂,问哪个小姑娘,然后又“哦哦”两声,“那个小姑娘呀,我在路边遇见她,她迷路了,我就给她送回去。”
“你没跟她家里人胡说八道什么吧。”姓王的问。
赵鸣雁立即凑上去,神神秘秘问王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,男人挥手隔开她,“老娘们儿唧唧歪歪烦不烦。”
她开始讨好他们,像抓住救命稻草,说我给你们洗衣服吧,话落时已开始掀他们的床铺,翻他们行李,床上床下,四处去看。
要绑架人总得准备些作案工具,麻绳胶带什么的,她像一阵风在屋子里刮,把一股股的臭气从那些盘包浆的黑被窝里刮出来,从西刮到东,又从东刮到西。
能不能找到不重要,他们的反应才最重要。
果然姓王的扔了牌就来扯她,边骂边把她往外赶,她扯着嗓子哭,王哥李哥的喊,说自己命是如何如何苦。
有个小个子男人来劝她,她又趁机向他打听,问工地还要不要人,问工地休息是不是跟沙场一样,说沙场要她,工地应该也要,她要给女儿攒学费。
一直闹到他们锁了门出去上工,赵鸣雁戏终于唱完,也是巧,临走她看见贴在外面的工程值班表,心中暗暗记下,出了工地一路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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