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泡一天了。”
“呸!谁喝你喝剩的水!小保姆,真把自己当根葱了。”白芙裳快步跑进房子里。
赵鸣雁“哦”一声。
蜻蜓落在她身边一株抹茶色百合细长的叶片上,听刘姨说,它的品种名叫作“童年”。
每一种花都有它们自己的名字,区别于同一大类不同花色的名字。
那株爬满院墙原本叫佛什么什么的红色月季花,在凤凰路八号,在她们之间,又有了区别于其他佛什么什么花的名字。
它叫小玫瑰。
佛罗伦萨已经是很勤花的品种,一年两到三季开花,但到深冬时节,气温下降,花朵也日渐稀少。
就快要无花可送,白芙裳心里憋着坏——小保姆,这下看你怎么办!
赵鸣雁不慌不忙,生活照旧。刘姨早就离开了,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阿姨,她包揽除烧饭和接孩子上下学的所有家事,每天生活快乐而充实。
就快要放寒假,再过半年,女儿就可以接到身边来了。
终于,十二月下旬的某天,最后一朵小玫瑰被泡进大茶壶,白芙裳头天晚上就在琢磨怎么找赵鸣雁的麻烦。
这一晚她连觉都没怎么睡,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,快天亮才朦朦睡着。
醒来时,她隐隐约约听见窗外在枝头歌唱的鸟儿,身子倏地弹起,抓起床头闹钟。
也是这时候,她怔住了。
床头柜上还放着那只芒果汁玻璃瓶,瓶里还是插了一朵小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