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各自奔赴前路的她们,也未曾想那竟是诀别。
时间的力量无穷大, 点滴流逝间, 细小微茫难引人注意,于是人们总把一切都安排到以后,毫无负担肆意挥洒此刻。
前人诸多痛彻心扉的警醒词句, 口舌翻滚间, 未曾亲历, 也咀嚼不出滋味。
谁又有预知未来的能力,即使给出一万种假设, 病例本上早已书写的结局也不会有更改。
恐惧源自未知,快乐也源自未知,未知生死, 未知祸福。
高考前几天, 昆姝放假,小小四口之家又搬回别墅。
昆姝还别扭着, 对白芙裳张不开嘴喊妈, 称谓常用“喂”和“欸”代替,几次假装路过走到白芙裳面前, 像故意拿石头丢人的捣蛋鬼, 飞快丢下一句“对不起”马上转身跑走。
白芙裳没什么所谓。
起初, 急于修补与昆姝之间的关系, 只是为了在昆志鹏面前证明自己。
她甘愿把自己当一桶乳胶漆, 试图把家里关于昆志鹏前妻的所有覆盖, 墙上的钉子洞填补,脚印、蚊子血和不知由来的五颜六色污垢都粉刷换新。
现在她想通了, 何必呢?昆志鹏算个逑。
“真是草他娘的蛋。”白芙裳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,小腿用劲儿,身体荡远,鞋尖浅浅在地上磨,又止住力道,朝一侧探身,“人真奇怪,当初千方百计想拿到的东西,死活够不着,后来觉得累了烦了,想放弃了,又不劳而获了。”
“什么不劳而获。”赵鸣雁从花丛里直起腰来,手腕擦一把额头的汗,“陪她念了几个月的书,每天嘘寒问暖,能是不劳而获?”
“陪她念书的是你,嘘寒问暖的也是你,活又不是我干的。”白芙裳哼哼两声,“我也不是为了她去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去的。”赵鸣雁随口接道。
“你说为什么去的。”白芙裳朝她歪一下头,送出个很魅的笑。
赵鸣雁不说话了。
如昆姝亲眼所见,过去几个月,她们确实每天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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