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
白芙裳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,当着司机的面,却不好说什么,只轻轻捏了捏赵鸣雁的手。
车窗关闭,车子发动,赵鸣雁直到车子完全没了影才牵着江饮的手回家。
“妈妈。”江饮小声叫她。
赵鸣雁“嗯”了声。
“我们还去城里上学吗?”江饮感觉有些不安。
“去,当然去。”赵鸣雁说到这里,捏紧孩子的小手,“有些话,我得交待给你了。”
“妈妈你交待吧。”江饮很乖。
“我是保姆,你是保姆的女儿,对主人家,不要有太多的非分之想,你是去城里读书的,不是享福的,也不是跟人谈恋爱的,知不知道。”
山里的夜好暗、好静,人家户的电灯光亮不足以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她们脚下的路,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,走上坡路,江饮耳朵里是自己很重的呼吸声和妈妈郑重的叮嘱。
“我知道了,我会听话的。”江饮说。
那时候她还不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,等她长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她们都为自己的非分之想付出了惨痛代价。
又在家待了两天,赵鸣雁带着女儿辞别了老娘上路,搭村里人的摩托车到镇上,又转大巴到县里乘火车。
那是江饮第一次离开家,她趴在车窗边往外看,心里激动又忐忑,不停去想象那个叫妃妃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