揩两下, “我再说!你不准哭!”
眼泪含着不落, 江饮紧盯她, 把满腔的屈辱投放出去, 让她愧疚。
赵鸣雁在外头小床边收拾女儿的行李, 有些心不在焉,卫生间里的细小动静她留意到了, 却没打算管。
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完了,想在这个家长久生活下去,就得学会隐忍,委屈、愤怒都得嚼碎了往肚里咽。
火车上赵鸣雁又给江饮补充了一句,“她喜欢你,你就好好跟她相处,要是妈妈哪天被扫地出门,有她罩着,你还是能继续上学的,她在家很受宠。”
赵鸣雁一向如此,无论是多么浑噩的环境,她总是保持几分冷酷的清醒。
与主家太太的这份隐秘感情没把她脑袋冲昏,白芙裳的反应提醒她了,什么是主要什么次要她们都清楚得很。等收拾好女儿的行李,她还得去医院给昆志鹏送汤。
“你真是的!不就个破牙刷!”昆妲也生气了,朝她鞋面上踩了一脚,转身跑走。
江饮手背擦擦糊住睫毛的眼泪,探头朝垃圾桶里望,犹豫要不要把牙刷捡起来。里头有些脏的纸,牙刷肯定也弄脏了,还怎么往嘴里塞。
“你怎么还不过来?”昆妲竟然没走,站在保姆房外头,探身朝着卫生间方向喊。
想起妈妈的叮嘱,江饮不情不愿朝她走过去。
“你的头发还没干呢,去太阳底下晒晒。”昆妲这句是故意说给赵鸣雁听,她随即扯了江饮衣服边往外跑,飞速逃离保姆房。
赵鸣雁来家有一年多了,昆妲知道她跟妈妈关系好,不太敢惹她。另一点,当着大人面欺负人家小孩,总是不太好。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,但畏惧是本能。
穿过花园,昆妲带着江饮跑进房子,径直上楼,让她站在门外等。江饮垂着脑袋试图复原被扯宽的衣服边,不一会儿昆妲跑出来,把个细长的东西塞她手里。
是一只长颈鹿造型的儿童牙刷,手柄末端有四肢短短的脚,通体黄色,带褐色斑点,毛刷崭新柔软。
“给你了。”昆妲气咻咻瞪着她,“你再哭我真对你不客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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