汹。
江饮后背抵在门框,被昆妲踮脚按着脑门狂戳,“你造反呐!”
“小矮子。”江饮垂着眼皮,居高临下。
昆妲“啊”一声尖啸,朝她小腿踢了一脚,转身跑走。
“一大早你俩嚷嚷什么?”赵鸣雁从隔壁房间里开门出来。
江饮装作无事发生,手往外指,“妈妈下雪啦!你快去看!”
“下雪了?”赵鸣雁果然被转移注意力,拢拢衣服返回房间。
昆妲发现江饮变了,可仔细想想,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变化,还是时不时冒出句气人话,摆出副很欠揍的样子,要么就躲起来,一个人跑得远远的。
以前那个老实本分的江饮是一去不复返了,饭桌上昆妲忧愁咬着小包子,爱一个人好辛苦嗷,她真的不想再爱了。
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呀,就像生命不能抵抗饥饿、干渴、寒冷、炎热,人类很难不被情绪左右,不因爱情忧伤或快乐。
“妃妃最近怎么老是唉声叹气。”白芙裳伸手摸摸女儿额头,“也没发烧啊。”
昆妲无可奈何望向妈妈,“你不会懂的。”
白芙裳“啊”一声,“我懂啥。”
“所以说你不懂。”昆妲满脸苦大仇深。
“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。”白芙裳一语道破。
江饮立即挺直后背,右手同时伸出夹住一只小包子,生怕人家注意不到她。
“我们学校的一只小黄狗。”昆妲筷子把包子皮戳出一个个小洞,“是一只黄毛土狗,几个月大,走路还不稳当,每次我都给它喂火腿肠,可每次它都不记得我,冲我汪汪乱叫。可是它还那么小呢,其实一点威慑力也没有,我把它推倒在地上,它半天都爬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