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们转身回屋。
昆妲扭头就往树下跑,江饮飞速逃开,躲到另外一棵树下。
女贞四季常青,叶片在深冬颜色越发深浓,树冠被雪压得很低,她们只能看见对方游动在树下的两条小腿。
这是一场游击战。
昆妲伸手捞了一捧雪,捏成团,攥手里预备着,只等江饮冒头就朝她砸去。
可她到底是低估了这乡下来的野孩子,肢体灵活堪比猿猴,转身之际,不过两三秒,江饮快速猫腰潜来,一脚蹬在树干。
昆妲惊惶躲避间跪倒在雪地,随即后脖颈一凉,大雪兜头而下将她半身都淹白。
江饮已飞速窜出几米远。
昆妲保持姿势不动,静静地呼吸。
给她送花轻吻脸颊的是江饮,无情戳穿她粉红旖旎泡泡的是江饮;在雪地里拥抱、带她脱离困境的是江饮,制造人工降雪将她淹没的也是江饮。
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,让她又爱又恨。
长长吸气、吐气,昆妲直起腰,抖抖身上的雪,保持跪姿不动。
爱一个人好难啊。
小小年纪,已吃透爱情的苦,昆妲忽感到很难过,摘下手套,手心用力按进雪地里。
江饮远远观望,面露狐疑。这是在干什么。
眼泪在雪地里融出一个个小窟窿,昆妲低声抽泣。
雪地里响起巨大的脚步声。
昆妲一双雾濛濛大眼望去,江饮正快速朝她跑来,高抬腿动作,活似筷子成精。
“你怎么哭了。”江饮踩滑,踉跄扑到她面前。
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。”昆妲哭声控诉,“你什么也不明白,你真是蠢死了!”
“怎么把手套摘了。”江饮捉住她手腕从雪里捞起来,胡乱拍拍干净,毫不犹豫撩起衣下摆,挺身靠近将她冰凉凉一对小手贴在肚皮。
“哦嚯嚯——”江饮夸张几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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