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卧室房间的窗帘并不能完全遮挡日光,颜色接近冲洗胶卷的暗房,深红晦昧。房间小床上满是她的气息,江饮深吸气,味道随呼吸进入肺腑,被血管运输到全身,连毛孔都兴奋微张。
昆妲并没有完全操控她,但她们之间自有股默契,由上至下,由内至外,由浅至深,都配合得天衣无缝,全无错漏。
库房背阴,不见阳光常年湿冷,昆妲还是觉得好热,后背贴在皮质沙发上,热得快烧起来了。
她不敢发出声音,抬高上身面对天花板大口喘气,周身起了一层薄汗,手心更是湿漉得不行。
卧室窗户和房门都紧闭,江饮可以放心大胆喊叫出声,但她向来含蓄,连呼吸都隐忍,声音断断续续,时明时暗。
昆妲完全可以想象她的样子,眉头紧蹙,唇微启,表情克制,下手却一点也不客气,甚至可以说是凶蛮。昆妲性格强势,对此相比绵柔的和风微雨,更爱风暴中沉浮的飘摇无依。
攀登至巅峰时,耳畔骤然寂静,全身血液直冲大脑,随即鸣音响彻头颅。
太阳穴激跳,脑袋突突地疼,昆妲在小沙发上独自融化成一滩,手脚都软绵绵流到了地上。
江饮手捂住脸,大口吞咽空气,试图以此来缓解喉咙的干哑,她浑身的水分都已经流干了。
各自平复许久,才恢复通话,江饮先开口,声音带着柔软的笑意,“你还好吗。”
“不太好。”昆妲黏糊糊撒着娇,“熟透了,掉在地上铲都铲不起来。”
彼此都感觉到巨大的空寂和失落,江饮说:“我好想吻你。”想亲吻、拥抱,触碰她的皮肤,用力揉进胸腔,嗅闻她发间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