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逃亡的日子。
昆妲试着向她们敞开心扉,几次欲开口,却都失败。
她低下头, 手指无聊摆弄着垂在膝盖的米白色镂空桌布, 嘴唇轻抿,姿态和表情都有些抗拒。
“她不想说。”江饮向赵鸣雁求情,“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吧。”
杯底见空, 赵鸣雁或许已醉了, 半眯着眼睛, 神情倦懒,却并不打算放过, 在江饮起身之际,淡淡说了声“坐下”。
“妈!”江饮拔高音量。
赵鸣雁不为所动,掀起眼皮, 锋利的眸光刀一样切来, 地位和金钱将她锤炼得更加凛冽冷漠。
江饮脸貌与赵鸣雁有六七分相似,都是薄而尖削, 但江饮性情更多受外婆影响, 爱笑爱闹,眉眼少了些清冷陡峭, 有时情绪不太稳定, 却更好相处。
喜怒爱恨都在脸上, 不用费心去猜, 生气也好哄。
赵鸣雁嘛, 太冷了, 她们小时候就怕她,现在长大也没好多少, 否则那次昆妲就不会躲进衣柜里。
扯扯身边人衣袖,昆妲抬起脸,“没事。”
江饮回望她几秒,判断她面上情绪,最终顺从坐回她身边。期间自然调整了姿势,与她靠得更近,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赵鸣雁安静等待。
高楼视野好,能看得很远,太阳落山了,夜沉下来,天空是一片清艳的深蓝。
“我们是被泼油漆的第二天夜里走的,凌晨四五点。”
昆妲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,是因为在楼下看见了启明星,那是离月亮最近也是最亮的一颗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