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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“砰”地关闭,周遭陷入死寂,连钟表的滴答声也像浸泡在海水里,模糊不清。
嘴角还残留她唇瓣湿润柔软的触感,江饮迅速掀被起身,赤脚大步走到客厅。
站在大门前,她握住门把的手顿住,蹙眉侧耳细听。
这小半月,昆妲分批次把出行所需用到的装备花钱储存在隔壁老太太家,现在正取货。
“你要去哪里啊。”老太太问。
“出门办事。”昆妲简短回。
“你跟没跟小江说。”老太太又问。
“说了。”昆妲撒谎。
老太太不傻,问她既然说了为啥还藏东西。昆妲也有理,说江饮之前还不是背着我藏背包和行李箱。
“一天天的,搞不懂你们年轻人。”老太太收了钱,不再多管。
江饮坐在门口地垫,听她脚步声匆匆远去,没有半点犹豫。
这一开始就是场骗局吧,她突然出现,又不告而别,目的从始至终都是钱。
是了,江饮想起来,几个月前,昆妲接到蛋糕店面试电话的时候,她还恶意抹黑对方,说找工作和找对象一样,都得擦亮眼睛,否则搭上感情不算,最后还会被渣女骗得倾家荡产。
现在好,一语成谶。
——
已过了霜降,几场小雨下过,草花凋零,落叶飘转,晨间空气潮湿清冷,防风外套拉链一直拉到顶,下巴埋进衣领,昆妲走到小区绿化带旁,最后回头望一眼卧室窗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