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反应几秒才架着胳膊四处摸手机。
“我没看到。”她抱歉笑笑,扶着窗台起身,“我现在去。”
擦肩而过之际,江饮攥住她手腕,稍用点力道,把她拽来身前。
“昆妲,一个月了,从墨脱回来已经一个月了。”
这一个月,她不上班也不出门,日夜颠倒着过,没事就坐在窗边睁着双大眼睛发呆。
期间外婆来过几次,说带她出去玩,她也不理不睬,神志恍惚游离,叮嘱的事常常忘了办,有时洗完手水龙头都不记得关。
该说的都说了,嘴讲干,她还是半点起色也没有,口气稍微凶点,就像现在这样,扑簌扑簌地掉眼泪。
“我是真没看到消息,对不起。”她手背胡乱抹去眼泪,慌不择路,转身额角撞到门框,尖锐的疼痛刺激泪腺,哭得更凶。
每到这种时候,江饮必然放下手边所有事,把她抱来怀里不厌其烦地哄。
但今天,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,也许是因为头疼,江饮罕见发了脾气,拔高声调质问,“你还要这样浑浑噩噩过到什么时候?”
眉心痛苦地皱起,虽是诘责,江饮口吻更多却是无奈,“你不想上班就不上,我养得起你,你不愿意出门,也没关系,现在天气很冷。可你至少要活得像个正常人,正常吃饭睡觉,就算你没日没夜打游戏看电视,也比空坐着发呆好吧,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昆妲。”她字正腔圆念出她的名字,“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,你就算不在乎自己,也体谅体谅我,看到你这个样子,我很难受,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,我情绪很难不受你影响。我希望你振作起来,一个月了,都已经一个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