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不至于每次看到她时, 总会有一种愧对母亲的内疚感。
可和自己的妹妹上/床也是一种报复吗?
鹿吟无法得知答案。
在离开家的时候, 她孤立无援,也一无所有。
她没有钱, 她为了打官司把父亲送进监狱,花掉自己的所有积蓄去请了最好的律师。
积蓄里包括她的画稿费用以及各种比赛奖金,除此之外,她这么多年没有任何金钱来源。
便宜的出租房里,每夜都响起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咳嗽声,以及开了窗但怎么也散不开的烟味儿。
她在餐馆上班,只为了能够找到一份可以结算日薪的工作,但她的手还伤着,没办法举重物,每次大半夜回去,伤口总是会裂开,钻心地疼。
没过几天她碰上了醉酒的中年男子,揩油没成功倒是被她拿起凳子自保,老板就将她开除了。
廉价的服务员好找,但餐馆的名声坏了就是大事儿了。
她白天夜晚四处上班,勉强周转着,始终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还能维持多久。
如果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如此,她该抱着那幅左手画下来的画一同葬入大海。
一年之后,钟时雾终于找上她,鹿吟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的好友。
钟时雾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,鹿吟一点儿也不否认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