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。
瞧着跟他吃尽苦头的嘉树,徐宝楠这个做小叔的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世事无常,这乱世要吃人。
这一周拍趴着的戏,叶作尘一出戏,立马站起来走几圈,趴太久身子骨僵硬,与他搭戏的小演员被他带入戏还没反应过来,小表情那叫一个生动,怪可爱的。
……
连着半个月的雨,天公放晴,嘉树一日三次抹药,徐宝楠后背结疤泛痒,惦记出去晒太阳,扶着嘉树的手一步一步移到门口。
“嗬,这院子忒埋汰了,竟然没塌。”徐宝楠昏迷时被人背到这里,一直卧病在床,初次看清屋子现状。
嘉树拽了下他衣角,大抵不许他说屋子的坏话。
乱糟糟的院子,一病一小也没力气收拾打扫。
午饭照旧是一碗白粥配咸鸭蛋,叔侄俩一人半个,这咸鸭蛋还是古纳兰送的,嘉树能靠自己琢磨出煮粥已是极聪慧的。
宅在屋子里,徐宝楠无聊得快生蛆,干脆翻翻地上的杂物,不知翻到什么,掉出一本相册,十余张照片,记录徐宝楠前半辈子的生活,与如今对比,简直判若两人,徐宝楠不禁苦笑。
拉着嘉树的手,徐宝楠哑着声音问:“嘉树,你恨我吗?”
嘉树坚定地摇摇头,他只有小叔了,也幸好有小叔。
深深叹了口气,徐宝楠把孩子抱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