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障碍的患者梁代文第一次给她阅读理解题,顾逸竖起耳朵。
凑近了在她耳边,喘息和话一起传来,隔壁突然拖拽东西,整层楼都在响,她没听清,模糊只听见“你”和“我”两个字,前胸手臂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却不再说了。顾逸被眼前示弱的眼睛挠得心痒痒,再这样看我,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述情障碍,我会把你拉进来就地正法,信不信?
正当她觉得梁代文唾手可得,电话突然响了。梁代文就像 AI 切断了自我意识,恢复了正常木讷的神态,接起电话,听到是公事,退了一步打了个招呼离开了。六层楼的楼道里,笃笃下楼的声音逐渐远去,梁代文虽然没表情,但聊工作的语气她听懂了——身心愉悦。
这就走了?
铺好床的顾逸看着天花板,屈辱,太屈辱了。被靠近的气息似乎还在耳边,这个述情障碍的人,真的什么都不会表达吗?这拿捏水平比正常男人还高明吧?更屈辱的是,她已经完全习惯了梁代文的沙发,习惯了梁代文在卧室走动又悄悄来客厅喝水的脚步声,以及偶尔靠近她时温顺又安静的呼吸。在他家的两个月,梁代文似乎已经松动了,脸上似乎也有微微的神情,虽然难以察觉,几乎只有她读得懂,她如果离开了,可能就只会按照目前的状态生活下去,或者恢复冷漠。重要的是……她离得开梁代文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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