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不要紧。”
不到九点,慕留的房间已经黑了灯。
他拿起手机,打算在入睡之前跟爸妈报个平安。
和他家境相仿的藤校学生的父母,慕留见过几个,也听过一些故事,比较下来,他爸妈不算最严格的那一批,也不算最殚精竭虑的那一批,他俩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他铺路,但是想走哪条,能走到哪里,他有行动余地。
具体到这两个人身上,他妈在他的成长里扮演着一个更为强势的角色,从小就为他搜罗升学路径上的各种信息,他爸的角色更有亲和力,会带着他打篮球、爬山、旅游,做五花八门的放松活动。
权衡之下,慕留给爸爸打了电话。
“爸,”慕留开门见山,“我回波士顿了,给你打完电话就睡觉。”
爸爸连说了三个“好”。
“你在车上吗?”
“对,去公司的路上,你在欧洲待了几天?”
“一个礼拜。”
“去都去了,怎么还不多待几天?你实验室有事?”
“实验室没什么事,是有个投资人对周航逸的模型感兴趣,明天谈,他非要把我叫上。”
“我记得他是做医疗诊断的?是肝吗?”
“是肺。”
“好事,去吧,”爸爸问起另一件大事,“姑娘呢?”
“见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