蛆虫。
游瑭连说了几声谢谢,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,冲那老头丧尸调侃:“不就吃了你几块点心,这么小气?”
大约是听到了声音,丧尸老头浑浊的眼球直勾勾地冲着游瑭的方向,咧着残缺的牙齿咀嚼了几下空气,口腔开阖间,露出几块没吃完的烂肉。
骆映徽看了他一眼,似乎想说话,不料还没想好问不问,就先听夏临清瞪着一双大眼,傻了吧唧地说。
“你认识它?这是你亲戚?”
骆映徽:……
这是好直接这样问的吗!!!万一是人家什么重要的人,你这一提,反倒勾起人伤心事。
游瑭却不在意,摆了摆手:“不是,是邻居,他是外地来养老的。”
濡山是养老城市,多有外地的老年人,这老头儿刚从北京搬来的时候不主动跟人说话,早晚饭后总是牵只胖墩墩的小土狗臭着脸绕着小区溜达。
后来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就请他一块儿下个棋钓个鱼,一来二去熟悉了,老头儿就天天下午做点点心跑大街上,和老头老太们一块侃大山,谁路过了就叫人家来尝尝,箭术俱乐部五点下班,游瑭总能尝个鲜。
游瑭仿佛又想起了点心的味道:“我哥接我下班老是走那条路蹭吃蹭喝,他做的驴打滚甜丝丝的,好久没吃到了。”
灾变之后,失去亲友算是大家的通病,时间长了倒也还好,性格通达些的人也不避讳提。
“我也想吃。”见他不甚在意,骆映徽也苦巴巴地说:“我妈做饭不好吃来着,她被咬的时候还安慰我,说以后再也不用吃味道惨绝人寰的饭了,谁知道我混得连饭都没得吃了。”
夏临清怪高兴的:“哈哈,我爸妈离婚得早,幸亏他俩都不要我,现在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!”
“你哥哥......”
游瑭不动声色地隐去笑容:“灾变的时候他不在家,也没回来。”
骆映徽安慰道:“你哥也不一定就遇难,说不定现在也在哪求生呢。”
游瑭闻言几乎要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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