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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瑭一副沾了脏东西的表情:“你的道德水平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。”
严净悯:?
游瑭叹服:“你和我哥应该是我见过的人类里道德感最低的两朵奇葩,堪称人类道德大裂谷。”
严净悯看不出情绪地扯扯嘴角:“道德还是跟原生家庭有关吧,比如我和你,一看就不是一样的环境长大的。”
游瑭诧异:“你看着学历挺高的,感觉家里条件不差啊。”
严净悯不想再答了,但是游瑭的眼睛很纯净,不带傲慢或者怜悯,似乎只是在聊一个平常话题。
严净悯开口,语气淡漠得好像不是在说自己:“我高中就辍学了。我爸闯空门,蹲了几年监狱,出来还是不干正经事。我妈是暗门子,我上小学的时候,家里只有一个房间,我妈在里面接客,我爸就在客厅嫖。用偷来的钱上学挺恶心的,我打工去了,后来存钱买了它们,做自媒体。”
现在想想,那种场面真的很戏剧性,严净悯不记得小时候会不会伤心了,应该是冷漠的吧,毕竟现在他想起来甚至有点想笑。
游瑭动作停了,空气里只有玉米大尾巴拍打游瑭鞋子的声音,游瑭感觉脚尖有点疼。
“抱歉。”游瑭意外地抬起眼睛,匆匆和他对视,发现对方并没有太难过,又继续上药,“那你晚上睡在哪里?”
严净悯:“回家,在厕所写完作业,就出去和街上的流浪狗玩。没小孩跟我玩,他们家长也会刻意离我家的人远点,玩完回家,客人和“阿姨”就走了,都是廉价生意,不过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