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薛肆忙训练,是抽空找佘泛。
佘泛打开旁边的手机,按了接听后顺便开了扩音,那头薛肆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。
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,是现在最受欢迎的低音炮,就是那种很多男性故意压成了气泡音都模仿不出来的声音。
他语调是惯有的散漫:“我想退役。”
佘泛并不意外:“嗯。”
“…你多少给点别的反应吧?”
“说什么?”
和薛肆不同,过了变声期后,佘泛的嗓音变得清冷,像是北一点的地方冬天下的雪粒子,冰不说,砸在人身上还痛。
佘泛平静道:“我说过你不喜欢这个,你能干四年就挺意外了。”
薛肆说行吧,又悠悠道:“我有时候是真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成精。”
佘泛一边在电脑上找色,一边无情道:“哥,说话别那么恶心。”
薛肆哼笑一声。
佘泛听到他那边像是在刮风,有细微的呼呼声传来,他抬眼看了看窗外。
围墙挡住了阳光,但今天望星市还是艳阳高照,佘泛去看梁琼甃时都涂了两层防晒。
他白化病,受不了紫外线。
毕竟人对抗紫外线的最佳武器就是身体里的黑色素,而佘泛天生就没有黑色素。
“下雪了吗?”
他主动问。
薛肆懒懒回:“没呢,不过我在露台这儿。今年不知道怎么的,就冷,没见到雪,没法给你看。”
佘泛没见过雪,薛肆在北方训练,他去那的第一年,就拍了好多雪景给他看,佘泛说想看哪儿的、什么样的,他就给他拍。
说来也是神奇,薛肆和他在一座城市的时候,随着年纪的增长,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有点怪。
——大概是七岁的代沟,加上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弟。
但薛肆离开望星市进入国家队做训练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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