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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肆放心了。
所以在中午吃完饭后,薛肆出门前示意坐在露台看一本厚到像两块板砖叠起来的小说时,问了句:“晚上想吃烧鹅么?东街那家。”
佘泛算了一下东街和他们这的距离以及和薛肆公司的距离……薛肆乐意跑,是薛肆的事。
“可以。”佘泛完全没有要心疼薛肆的意思:“半只就够了,再带件生蚝。”
薛肆说好,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动脚离开。
他垂眼看着佘泛靠坐在调整了倾斜度的摇椅上,黑灰色的绒面包裹着他,他身上没穿他那件外套了,就穿了件黑色的,他自己的。
但跟薛肆那件正好是同款,只是小几个码数。
栗色的绒毯盖在他身上,一切都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薛肆勾勾唇:“怕你偷玩,手机就不还你了,有事座机。”
他指了指放在客厅的座机。
薛肆家里是有座机的,有座机的原因,还是佘泛。只不过一开始他并不是这个意思。
佘泛眼睛不好,确实需要注意玩电子设备的时间,像佘泛自己家也有办座机,就是因为他的眼睛。
佘泛终于把视线从书里挪开。
他瞥了薛肆一眼,直接从身边拿起了一本较薄的悬疑故事合集,冲着薛肆就砸了过去。
意思不言而喻,就是让他滚。
薛肆笑着接住,把书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,就离开了。
其实佘泛确实要不要手机都无所谓,他没什么社交,能聊天的人很有限。
至于找薛肆…他也没什么事能找薛肆的。
佘泛合上书,调整了摇椅靠背的高度,直接躺平。
佘泛偏头看向遮住了外面光线的百叶窗和窗帘,微微垂了垂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