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他总不可能告诉梁琼甃,他说薛肆掌控欲太强吧?
所以佘泛只能含糊了几句,梁琼甃看着他,也不确定到底是谁的问题,所以只能说:“你俩有什么事,好好说话,别吵架。”
佘泛应声。
等离开医院,回家的路上,薛肆也很明显地比往日沉默很多。
他一手拎着佘泛的药,另一只手还是牵着佘泛的手,把佘泛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暖着。
但薛肆始终微垂着眉眼,整个人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。
佘泛发现自己也变了。
这要是换没答应薛肆之前,他一定会烦得不行,干脆更加懒得理薛肆,薛肆要么自己消化好,要么就耗着。
反正他不会管。
而现在,他动了动唇,到底还是开口:“没有嫌你烦。”
佘泛雪白的发尾被风吹起一点,再多的冷风就被针织帽给挡住了大半。
他最近又长高了不少,发尾扫到薛肆的颈侧时,挠得薛肆有点痒。
佘泛语气淡淡,就像是这冷风,淬着寒气,但对于薛肆来说,却并不刺人:“我只是感慨了句而已。”
薛肆闻言,眼里终于有了些光亮:“你不是嫌我烦?”
佘泛本来想说“什么事都有人操办不需要自己担心,不是挺好的么”,但对上薛肆的眉眼时,又没忍住:“就烦你总是问。”
一遍两遍还不够,非得一直问。
问到他警告他了,是不问了,但那点疑心始终不消。
薛肆不是怀疑他,他只是没有安全感。
这两者是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