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抢过一旁马夫的鞭子,恶狠狠抽在自己的矮脚马身上,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,“狗日的畜生,畜生,居然敢摔本公子,本公子定将你拆皮抽骨,放血吃肉……”
前一刻还对殷玄大谈风度礼节,此刻跳起脚来,骂得比贩夫走卒还难听。
卢筠清对肖别鹤的鄙夷更加三分,崔以霏是万不能嫁给这种人的!
两个跟肖别鹤处得好的青年公子上前拉起他,半哄半拽地将他带出马场。
裴云舒以手捂住眼睛,叹了口气,生动诠释三个字,“没眼看。”
卢筠清忽然想起,平日跟殷玄形影不离的柳季景,今日竟没出现。
“肖公子贵为司空之子,何以这般?”
裴云舒扯出一抹讥笑,“肖司空样样都好,只一点,难过美人关,两任夫人去后,将一个妾室宠上天,这妾室惯会捧杀,对自己的小儿子寄予厚望,却将这肖别鹤纵成个不学无术的无赖。”
卢筠清觉得,这是个推销官配的好时机。
“这样看来,还是殷小侯爷和他身边的柳公子,更稳重一些。”
裴云舒皱眉看向她,“筠清,你跟我说实话,你莫不是看上那殷小侯爷了?还是说,你看上柳四了?”
卢筠清连连摇头,“没有,没有。”
裴云舒叹了口气,“你长在姑母家,环境单纯,两位表兄又都是端方君子,故而不知这些公子哥的真面目。殷玄和柳四,一个驰骋沙场,一个才高八斗,确是实情,只是咱们女子嫁人度日,还要看他个人品性。”
卢筠清好奇道,“他们二人,品性如何?”
裴云舒果断道,“一个刻薄寡恩,一个风流成性,都不是良配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先说殷玄吧,自从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,头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兄长赶出了侯府。虽说他这个兄长不成器,打了败仗,损失我朝数万精兵,但陛下已褫夺他袭爵资格,降为平民。听说老侯爷最疼的就是这位嫡长子,要不是他没了袭爵资格,这昌乐侯的爵位,恐怕还轮不到殷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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