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指腹留在脖边的痒。
邵宴清的手指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,动作愈轻,而触感愈加明显。
许嘉一瞬慌乱,本能地要躲。
邵宴清握住她的肩膀,俯身问:“怎么了。”
他的体温罩住她的躯体,干燥的烟草味扑鼻而来。
动也动不了,仿佛连呼吸都被他掌控。许嘉像被蛊惑般启唇,声音有些哑:“你觉得珍珠的款式如何?”
“珍珠吗。”
邵宴清稍许蹙眉,似乎在认真思考,“我倒认为钻石更符合你的气质。”
他的语气不容质疑,大概从一开始就未曾考虑她的看法。
许嘉垂眼:“那就按邵先生的建—”话音未落,颈边忽感一凉。她望向滚圆的珍珠项链,微怔:“不是说选钻石吗。”
邵宴清系上项链的锁扣:“我的意见不重要,今天凡事以你为主。”站直腰,手仍搭在她的肩膀,“觉得怎么样?”
珍珠项链恰与鱼尾的耳坠相配,淡蓝的眼影平白增添妖艳气质。她的眼睛湿漉漉得,沾有高光的泪痣发出细闪,看上去像是潜游在海底的人鱼。
很美,甚至有些不像她。
许嘉抓住婚纱的裙摆:“......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邵宴清笑:“你我之间没必要客气。但是—”替她整理领口的蕾丝,垂眼说,“也不能违反与我的约定啊。”
许嘉一怔,耳尖瞬间泛红。
邵宴清的动作看似亲昵,搭在她肩头的手却始终隔着布料。嘴里在说甜蜜的话,行为却透露着生疏与冷漠,这就是与她订下契约的人。
许嘉并非因为害羞而窘迫,更多的则是犯错的羞耻感。分明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,可还是在开场前出错,她决不允许自己有第二次失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