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许嘉并未喊她。
姜珊却以诡异的姿势扭过头,脑袋挂在脖颈上,仿佛随时都要掉落:“终于来了?”扯出笑,皮与肉像是分开,“许嘉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姜珊的裙摆早已被雨水打湿了,白布逐渐变得透明,软趴趴得贴在她的腿边。她的眼神空洞,眉宇间却带着疯狂。
许嘉走过去:“你想和我说什么。”
姜珊依靠着桥墩,懒懒摊手:“喂,你还记得田甜吗。”
许嘉愣住。
姜珊:“她因为得罪了你,所以被赶出剧院,现在是连舞都跳不了了。”
许嘉蹙眉道:“平宁又不止有一家剧团,她如果能力过关,完全可以—”
“你傻呀!”
姜珊大笑,单薄的肩膀一个劲地颤,“被邵氏集团封杀的舞者,又会有哪个剧团敢接盘啊。”
风又起,雨势比方才更大。
许嘉嘴唇轻颤,几乎难以说出完整的话:“她只是违反剧团规定而已,怎么会被封杀......”想起邵宴清的脸,颤抖的话音逐渐转低。
没错,身在邵氏又对此事了如指掌的,除却邵宴清,还能有谁呢。
可她分明已经说过,恳求对方不要剥夺田甜跳舞的权利,而且他也答应她了,可是为什么—
为什么还要做到如此地步......
姜珊看向她的眼神愈加戏谑,柴火般细弱的胳膊撑住桥面,晃悠着脚踢掉沾染泥点的白鞋:“许嘉,你真是好谋略。”
许嘉发不出声音。
姜珊抬手,指尖在沾了水的护栏上跳跃:“先是隐瞒身世,想法设法地勾引宴清哥,然后再利用他,慢慢地慢慢地铲除异己。”轻啧,又蹙起眉头,“但我的确没想到,你竟然连李渝江也不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