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那些手电筒也如同一团团的鬼火,重重叠叠地围了上来。
该死,逃不掉了!当头一人正是那个李志坤,他脸上挂着狞笑,粗短如虫的手指里握着一把老式的猎枪。而那些老人孩子,妇女,一改白天的热情好客,一律用一种冷到刺骨的眼神盯着我们。
“好吃好喝伺候着你,怎么还不知好歹呢?”胖子叹着气,吧嗒一声上了枪栓。几个人已经是肩膀靠肩膀,背靠背,身后的地道里,一根大管道如同被切开的血管般黑乎乎地往外淌着油,旁边摆着的一溜水桶则如同趴在牛马身上的水蛭,正拼了命地往外吸血。
完了,今天是真交代在这里了。他们人这么多,打死我们一两个,根本不算事。想起有次我去西北那边旅行,路过我国中部的某个小县城时,司机连车都不敢停,一路狂奔了四个钟头,直到把那地方抛在脑后。后来开出几十里地去,那司机才说,那地方整个村都是从金新月贩毒的。这还不算,谁家要是被警察捉去判了刑,他们村的人会一路放炮遥遥祭拜,并且保证抚养他的孤儿长大成人。
宗族的力量,在这些地方比王法都重。我一急,伸手从老张手里夺来了打火机。
死就死,看谁怕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