蛰家里待久后,李溪多少也学了些家里那种喜欢和夸奖一定要说出来的观念,但此时还是听得心间发麻。
余光见谢惊蛰微动,他拍了人一下。
“别喊!”
谢惊蛰一口气堵在嗓子里。
他都来不及问李溪怎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只是先前被压住的激动如潮水般的往上涌,不做点什么,他就会被溺毙。
李溪看着谢惊蛰晶亮的眼睛,他凑过去轻吻了一下,没憋住笑,“别激动。”
谢惊蛰被这个吻安抚了些。
他干脆蹲在人面前,抬着眼看人,对视几秒,问得有些小心。
“那你,不怕我妈他们知道了?”
虽然说用的是赌约,但只要长了眼睛的,都能看出怎么回事。在场这么多人,难保不会传到。
“怎么了?”谢惊蛰被这沉默弄得有点心慌,一回想自己这话好像不怎么中听,立即解释,“我——”
“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的。”李溪伸手把人拉起来,“串通李子平又是成绩下降又是生病的,把我支走?”
他已经缓了好几天情绪,却依旧难以保持平静。
很难形容那刻的心情。
他像个手无寸铁的战士,怀着一腔孤勇去一条不得不走的荆棘之路,临了才发现,这条路,早已有人替他走过。
谢惊蛰脑袋一懵。
小溪什么时候知道的?!
他串通李子平支走李溪,又联合闻苍制造自己忙碌的假象,打一场没有硝烟的仗。
“当初说的一起。”
这话兴师问罪的意味太浓,谢惊蛰能感觉李溪真的有些生气,他心一抖,刚想承认错误忽然灵光一闪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刘芳跟他有约定,绝不可能主动找李溪。
“出成绩那天。”谢惊蛰脑子转得飞快,他想起那天李溪发红的眼眶,“你骗我回去拿东西,其实坦白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