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看见方贵人眼里明晃晃的讥讽,撇开眼权当没有见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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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意与她一道走,时而看向她,时而又不知所措的看着脚尖,惹得宋梓婧失笑。
“这是怎了?丢了魂还是失了魄了?”
“你还笑!”姜意瞪她,“你方才所言……”
“是真的。”宋梓婧喟叹一声,抬头望着落满白雪的瓦檐,“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,高烧不退,小腹灼痛,来来去去病了大半年。好了之后,有先生进府里给算了一命,也就如我方才所说那般,福薄少子。那时不懂这些也不在意,如今想想,却又有些难过,这一生总归逃不过一个命字。”
“胡说!”姜意见不得她这般信命的样子,“这天理伦常都是顺应自然,这些先生也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,瞎说的,你听听就好了。而且啊,我看你福气深厚,早晚都会有孩子的。”
宋梓婧勉强笑了笑,还未回话,身后便有一道鹂鸟轻啼的声音:“芳仪姐姐说的可是万分不对。这福气啊,还得看皇上给不给,若是皇上不给,这嘴里说福气有多深厚也是无用,妹妹说得可对?”
宋梓婧温声道:“方贵人说得在理,这天下福气都是皇上给的,你我都不例外。”
“姐姐识趣儿,”方贵人掀开软轿的帘子冲她笑了笑,“如今妹妹有了身孕,不便陪两位姐姐多聊,先行退去,姐姐们慢来。”说着让轿夫支棱起软轿就从两人面前嘚瑟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