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沅……”
整整一个黑夜, 宋梓婧睡着后却总听见姜意在的话语在耳边环绕,像一段魔音,将她带入无间地狱。
在冷汗涔涔中陡然醒来,拥着被褥看向窗外,已然是□□。
寒娟听见声响将帷幔掀起拴好, 上前来伺候她穿鞋:“娘娘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?奴婢让人做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一晚没有睡好,整个脑袋昏沉难受。
她近来时常睡得不安稳,便着人将计时的搬了出去。
寒娟笑着说:“已经辰时了。”
宋梓婧大惊, “给皇后的请安迟了?”看似懊恼的模样。
寒娟又道:“昨日皇后娘娘便说,她刚解禁身子乏顿,后日再去请安。”
“哦。”她这才恍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主仆正说着,春若领了一干人进来摆膳,一眼望去都是清淡之物。
寒娟为她插上最后一支珠钗,扶着人去了桌边。
即使姜意多么义正言辞的说父亲贪墨救灾钱财,可在她心眼里,她的父亲永远是那个为官清廉为着百姓着想的好官。
她记得小时候,出郊踏青,马车路过流离的乞丐时,他都会停下让仆从去买清粥和包子给人家,或许这些微不足道,但这份心总是好的。如今怎么就会为了那一点银子,去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性命?
荣县灾祸,流离失所无数人,死亡过半,听人说,荣县河畔皆是尸首无人收理。其中或有夸大,但也不算失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