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今日见圣上时提起过他,我想到便同你说了,”周从嘉声音淡淡,仿佛是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,“他离开了盛都,你大抵会安心一些,总比我什么都瞒着你好。”
崔幼澜又笑了:“你若是什么事都能瞒着我,且完完全全瞒过了我,那我倒也没意见。”
这话是揶揄打趣,惹得周从嘉也笑了起来,并不与她较什么真。
又走了一阵,崔幼澜一路上左右也无事,便东想西想,想起方才崔元媞的话,便问周从嘉:“若你以后有了想娶的人又怎么办呢?那可不能瞒我了吧?”
这话她先前仿佛也说过,她记得她当时只说给他心爱之人让出位置,他只说到时候再说,可她今日却换了一种说法,问他到底该怎么办。
周从嘉这回却笑着没有说话,任凭崔幼澜在旁边如何拿眼看他,他都是闭口不语。
崔幼澜只好作罢,转念一想他不说话倒也对,既不能向她保证什么,又不知道未来那个人在哪里,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不说。
到最后她只得叹一声:“可惜今日没见到六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