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你不要出去,也别把他们都惊动起来了。”
崔幼澜自也不再坚持。
一时要入寝,今日不同以往,二人只匆匆用巾帕洗了脸,也没多余的热水可用了。
屋内只有一张床,靠着西边的墙,原本应是白色的墙,许是因为年头久了,也染了一层灰扑扑,不知是什么的东西。
床不大,勉勉强强才能够躺下两个人,床上也只有一床被褥,摸起来又硬又单薄,好在他们带着其他毯褥,这才不至于太过于窘迫。
可无论如何,两人今晚都是要同躺在一张床上的了。
崔幼澜望了一眼那床那墙,唯恐周从嘉又犯病,便道:“我睡里面,睡外头我怕。”
说着也不管周从嘉怎么说,自己便脱了鞋爬到了里面去。
周从嘉在她身侧躺下。
一面是不甚洁净的墙,一面是周从嘉,崔幼澜纠结了一阵,还是朝周从嘉那个方向挪了一些过去。
这张床就这么点大小,也就只能这么挤着。
那墙好像还漏风,崔幼澜不禁打了个冷颤,头往狐皮毯子底下钻了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