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,并非被关押在某处地点,殿内烛火通明,一看就还在宫内。
她躺在一张小榻上,身上盖着锦被,脖颈处还有钝钝的疼痛,头脑也昏昏沉沉的。
只是她还记着自己要做什么,翻身就要下榻。
没想到崔清月都在眼前了,还是着了崔元媞的道。
她起身的声音惊动了屏风后的人,很快便有一人手执烛台从屏风后走出来,崔幼澜这才看清楚,原来崔元媞一直就在殿内,甚至她的身边。
看见崔元媞被烛火打亮一半,虽然姣好却并不再年轻的脸,崔幼澜的心忽然就冷了下去,仿佛有人将一盆又一盆冷水往她头上浇,又冷又无法停歇。
“闹够了没?”崔元媞见崔幼澜要起来,便走上前按了一下她的肩膀,将她重新按坐在榻上。
崔幼澜冷笑;“好了,现在我也在你手上了,你……”
面前的人毕竟是她叫了十几年的大姐姐,从前也未曾亏待过她,崔幼澜一时气血上涌又是心酸,便哽咽住说不出话了。
崔元媞忽然笑起来:“你们都想置本宫于死地。”
她说得轻飘飘的,仿佛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日常琐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