蜷着手指隐隐触碰到手心快要消失的疤痕,沈清予哽着脖子,听着男人这四个字煎熬地摇了摇头。
“就算没有听见,你母亲也会来找我,也会来侮辱我并且诋毁我的家庭!”先前遗忘的记忆落灰倒退,像是一层一层被迫一点点剥开。
她快要碎掉了,连带着脏腑:“我没有你们这些显赫的家世,也没有精力跟你玩这些牢笼游戏。”
沈清予起身走到另一边,彻底将两人距离拉开。
望着窗外摇晃的枝叶,她无声吸了吸鼻子,回望着这些年悲恸的一生。
或许一切如那老爷爷所说,她在这世上,本就时乖命蹇。
“所以……放过我吧,你我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,像我这样无趣的人你身边也不缺。这不堪的一切也该结束了。”她小声吸着鼻子,缓缓转过身看向仍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。
矜贵孤傲的气质,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,尤其是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,看什么仿若都是不屑的。
连带着她也是。
四周静了许久,偌大的客厅仿若连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两人隔空紧紧相望,似乎都在回想以前的过往,是否真的煎熬不堪。
须臾,段聿憬薄唇张合,“清予在你心里,我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?”
决绝的回答遏制在喉咙口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沈清予忽然想起段聿憬对她家里的帮助,以及在国外奋不顾身救她那次,明里暗里一直教她各种……
指尖一直抠着手心,她垂眸深呼着气,再抬眼时沁满泪水的眼里布满了倔强,“…没错。”
黑夜中,男人深邃的眸色如晕开的墨,掺杂着凛冽的寒霜。
瞧着身前女孩因情绪激动而憋红的眉骨,段聿憬深深望了眼,而后视线落在尾戒上的图腾,淡声开口:“既如此,那就…放过你。”
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,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以及时书禾和程旭哲的事件,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特别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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