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崔妩当上诰命,更是一口气上不来,咳个不停,没一会儿帕子就红了。
崔妩跟没看见一样,自顾自坐下说话:“前两日进宫得官家封了个凤阳郡君,特意回家报喜,想了想大伯母祖上也封过诰命,就来问问,各处都有什么要礼数,平日年节宫里来人都是怎么打点的?”
一进来,绝口不提什么赔礼,只是说“请教”。
崔信娘病重,见到崔妩心情更差,开口就不客气:“什么狗屁诰命,来我面前得意什么?”
“哪里就得意了,请教而已,大伯母不答,是不想还是不懂?啊,差点忘了,祖上当太师的时候,大伯母还没出生呢,从前日日听您提起,还以为您知之甚详,细细算来,你似乎见都没见过。”
崔新年被激得不用人扶就坐直了身子:“哼,你不过是想来耀武扬威罢了,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!”
“大伯母错怪我了,您这样子离死期也不远了,晚辈在将死之人面前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呢,对了,大伯母今日的药喝了吗?”
“将死之人”四个字刺痛了崔信娘,崔信娘没什么可挂念的,见不得她如此得意,索性把自己做的事都说了说出来。
她咧着嘴笑: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成亲的时候我早在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