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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妩已然习惯,拉他的手贴上,懒洋洋地说:“这一日一日的,你说,是不是孩子都坏了?”
“公主这么想生一个阶下囚的孩子?”
崔妩甜言蜜语道:“只要是你的孩子,就算是乞儿我也会生下来。”
反正她是公主,爹是谁都无所谓。
“你困住我就为了这些事?”
一个月了,谢宥被锁链困住,走不出这方寸之地,不知年月,谢宥早已郁结于心。
满屋书册,更让他时时不忘旧志。
他该翻脸了。
“当然不止,”崔妩点点他的鼻子,“也是为了让你没机会拈花惹草。”
“我不会,你放了我,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碰别的女人,那别驾家的娘子我也不会去见。”
崔妩怎可能轻易放人:“除非你出家当和尚,我才信你。”
谢宥甚至想答应,崔妩又补了一句:“要是你真出家,我就把天下佛寺都烧掉。”
崔妩点他额头:“六念不净,还想当出家人呢,愈发不害臊了。”
“是不是无论怎么样,你都不肯放了我?”
“是啊,等你年老色衰了,我就不来了,阿宥,你在我心里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”
水被震起,谢宥攥住她的手腕,
崔妩还笑:“你是害怕失宠吗?玩笑罢了,不过大概这世间所有后宅里的女人都会怕这个,从前我也担心过,现在我却不担心了。”
“阿妩,我二十载寒暑,学成文武艺,志在报国,”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“如今却只能在床笫间有些用处,公主如此贬损我,不如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