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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铃儿抬手阻止身边宫女的呵斥,嘴角含笑地看向雨丰,雨丰那丁点睡意瞬间给吓没了,当即跪下,用膝盖走了过来,呵笑道:“哎哟,原是我们金尊玉贵的六公主,怪我这压质司太久没有贵人来,疏忽了疏忽了。还请公主原谅咱家这一回儿。”
容铃儿留长尖锐的指甲抵在雨丰的下颌,迫使他抬起那张谄媚的脸,实在是难看,容铃儿松了手,正当雨丰以为她放过自己,下一秒脸便偏了过去,没过会儿火辣辣的痛感传到。
容铃儿抽出巾帕擦干净指甲缝里的血,厌恶至极:“一个阉人,安敢碰本公主的衣裙?!”
不容他再说什么,容铃儿甩开裙角往里面走去,边走边问:“南启质子在何处,带我去见他。”
雨丰揉了一把脸,收拾好心情,谄笑着迎了上去:“原来公主要见质子,奴婢给您带路。”
容铃儿走过院门拐角,就与木盆相撞,净衣后的污水泼洒在她华美衣裙上,面上一片阴沉,正要发作,眼眸蓦然瞥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,长期泡水使得那双手略微发肿,但并不影响美观,甚至还带了病弱的白。
“哎哟,七皇子身子这般弱,奴婢不是叫您别干重活吗,怎么还端着盆啊!”雨丰惺惺作态地喊人,“快来人,带皇子去换洗。”
六公主拦住了人,细细端详着李绪的脸,这张脸很美,但并非她钟爱,手指微弯,轻松将他的青布摘下,露出那双无神的眼。